(擦屁纸)钦差与侍郎扭打在一起
园化的部分我自己看着也辣眼睛,但是很实用,很快乐。
本章又名(惨绿侍郎)
“不想让一人枉死,不行吗?不是为了故人,是为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凝眉道
“是为了公道,不行吗?”
梁成栋背后的小詹士目不转睛的看着独孤钰儿,仿佛已看得痴了。
“天下竟然有这等人物,我活了这二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
梁成栋不理会那詹士的自语,背过身去走向了案头。
“知道本官最讨厌什么么?”
他信手拿起竹筒里的一枚令箭,在手中掂了两下
“知道本官,最憎恨什么么?左丞相也罢,陛下也罢,他们斗法,却要下面的人去卖命。“
梁成栋握紧了手中的令箭,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渐渐发白,他恨恨道
”本官最讨厌,的是胁迫!“
他猝然转身,看着独孤钰儿愤然道
”我不过一个四品的侍郎,却要操心这么多事,这国朝的储君之争又同我有什么关系。这陛下和左丞相斗法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好,既然你今天要本官选,那本官就做这个选择!“
独孤钰儿看着他发飙,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还未及开口说话,便见梁成栋疾走几步,高声道
”来人,立斩人犯!“
独孤钰儿震惊回望,只见滴漏上的时间刚好停在了午时三刻。
说是迟那时快,独孤钰儿眼见着那令牌就要脱手,竟然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了梁成栋的手腕,劈手就抢过了他手里的令牌。
这詹士和刚刚赶过来的官兵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哪里见过直接扑上去抢令箭的人,便想上前去拉扯。
一个年轻武士阻止了几个人,向他们摇了摇头道
”我们还是先不要出手,这一个是钦差,一个是刑部侍郎,虽说这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不是什么官身,可他身上有御赐的金牌,看着来头定然是不小的,还是不要蹚这一趟浑水了。“
“可是他们现在打起来了呀。”
另一个人焦急道
“他们打起来是他们的事,我们要是搀和进去,这伤了一个半个的,倒是要我们来背这个黑锅了。”
于是几个武士便直直的站在帐篷里十余双眼睛围观独孤钰儿和刑部侍郎互相撕扯,争夺令箭。
詹士急的在一旁跳脚
“诶呀我的大人啊,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独孤钰儿抓住了梁成栋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扯他的胡子,梁成栋也不甘示弱,抬手就要去抓独孤钰儿的发髻。
这梁侍郎看起来很壮的样子,可是内里却虚的很,也许是纵欲过度,没有两下便气喘吁吁,竟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
独孤钰儿身子孱弱,但是自己在现世还算学过几招女子防身术,因此在梁成栋这个胖胖的文官面前也不算吃亏。
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只听得有人高声叫道
“大人!大人!御史台的孙长卿来了,说是要有要事要面见大人!”
梁成栋的胡子被人扯住,手腕被人抓着,声嘶力竭道
“先来,先来一个钦差,又来一个御史,你——你们这是要,杀了我梁成栋不成?”
孙长卿听到帐内有响动,挑帘子进来,便看见了独孤钰儿骑在梁成栋背上扯他的领子,那场面要多难看有多难堪。
就算是孙长卿这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角色,也不由得惊掉了下巴。小詹士认出了孙御史,苦笑了一声道
“孙御史来的正巧,小人活了这许多年,钦差大人和刑部侍郎这样扯胡子打起来,还是第一次见。”
孙长卿愣了愣,擦掉了头上的汗道
“这钦差哪里是别的什么人。你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也罢,还是让我来调停吧.”
说着他走上前来,拎着独孤钰儿的领子将她拎了起来。
独孤钰儿心下惊讶,孙长卿一个瘦弱文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可是自己竟然被他整个的提了起来。
眼见着”钦差大人“ 和侍郎大人终于分开,这一众人终于有了机会,连忙将侍郎扶起来,忙着搓前胸捶后背,催进茶水等事。
梁成栋像是被耗费光了全部的体力,瘫在椅子上失掉了神志,詹士呼唤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这怎么会成了这样?”
孙长卿看着梁成栋,俯下身来递了一碗凉茶给他。
梁侍郎一连气的干了一碗茶,眼中这才渐渐的恢复了神采。抬起头看见是孙长卿来了,扁了扁嘴道
“孙御史,孙御史是来杀人的,还是来抢人的?”
孙御史看他满脸委屈,回头看了一眼独孤钰儿,后者梗着脖子丝毫没有愧疚的样子。
“你先别急,同我慢慢讲,我不是来杀人的,也不是来搅局的,什么事,先讲清楚了才好。”
梁成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独孤钰儿,抬起无力的胖手指着她道
“这钦差也太不讲道理了,一言不合就上来打我,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四品侍郎,这样羞辱我实在是欺人太甚。”
独孤钰儿刚要开口分辨,见孙长卿使了个眼色,便没再言语。
“先把事情讲清楚,无论在陛下面前还是在太傅面前都好交代,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独——啊,这位公子是前来阻止大人行刑的,对吧。”
梁成栋点了点头,拿起詹士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
”就是这么回事,这钦差大人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我一个文官哪里是他的对手,这分明就是羞辱人。“
”哎你还好意思说,我一个弱——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那么胖你还好意思说我?“
独孤钰儿实在是气不过,两手撑着腰,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吓的梁成栋又缩了一缩。
孙长卿无法,只得咳嗽了一声,强行将话题拉回正轨
”私人恩怨我们稍后再谈,眼下人命关天,这犯人究竟杀不杀,还需要大人您裁度。“
梁成栋的理智回归,转了转眼睛道
“按理说,这人已经被刑部定罪,今日必定要拟绞,可是钦差说宫中火灾一事他有证人和证物,还有御赐金牌,可是这火灾相关人员都在收监当中,他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人证呢?这分明就是胡闹。“
孙长卿看了一眼独孤钰儿,起身道
“其实下官曾经奉命调查这桩案子,回去之后,下官将自己搜集到的证据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的确发现了些许疑点,如果大人想要传唤证人,那么证人今天已经到了这里,大人可否现在就见呢?”
梁成栋将脸抹了一抹,瞪圆了眼睛道
“什么证人,哪里来的证人?”
独孤钰儿对孙长卿一笑,解开了自己的发髻
“我就是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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